等待光明常州角膜移植背后的故事

文章来源:角膜穿孔   发布时间:2016-11-24 2:34:11   点击数:
  

等待光明——常州角膜移植背后的故事

诗人顾城说,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,我却用它寻找光明。光明,对健康的你我来说,正在拥有;对一些忍受角膜疾病的患者来说,却是等待。

角膜疾病是全球第四大致盲因素,在中国更是位列第二,不过角膜移植却可以使患者恢复视力。从年开展角膜捐献工作以来,常州已经有了位角膜捐献志愿者,成功捐献24例。这些无私的“点灯人”和许许多多奋战在医疗战线的“光明使者”,让角膜致盲患者有了触摸“睛”彩世界的可能。

点灯的人

(节选)

医院眼科医生孙倬的电脑里,详细记录着每一个角膜病人的资料,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。而对于捐出角膜者的资料,他也用自己的方式记忆着,“很多人谈起这些就觉得不舒服,但我每每说起来就像是在回忆一个老朋友。”

事实上,很多常州志愿者从签订角膜捐献到最终献出角膜,都是由三院眼科医生一路陪着走过来的,对于每个捐赠者,他们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。

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叫李国庆的老人。当三院眼科医生出现在病床前的时候,他已经时而清醒时而昏迷,肝癌晚期让他的生命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,但老人始终有一个心愿未了,“他说自己得肝癌已经有十年,和病魔搏斗了这么久,也算值了。死后一切成灰,还不如留下点有用的。”医生回忆说,“他还一直担心红十字会不要他的角膜。说自己生病这么久,很多内脏器官已经没有用了,只有眼睛从小到大没有得过病痛,也没用过眼药水,或许角膜还能有用?”

年的大年夜下午4点,老人走了,他的角膜在三院的手术台上被移植给一位宜兴病人,使其成功保住了右眼。

点灯的人走了,却把光明留了下来。和他相处的医生都说,这是一个有风骨的老人。住院的时候,坚强乐观,还帮着医生开导其他病人;签志愿书的时候,平静豁达,“家里人的思想工作都是他自己做的,身后也不要求举行任何悼念仪式,骨灰或当作石灰用于工程建设或者撒入大海。”

……

在角膜捐献纪念证上写着这样一句话:“最后的死亡和最初的诞生一样,都是人生必然;最后的晚霞和晨曦一样,都是光照人间。”从年的37位到现在的位,常州市红十字会的角膜捐赠志愿者中,有很多是患有重症疾病的病人或是他们的家属、朋友,他们是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,还有些人甚至生活在所谓的“社会底层”。

也许弱者更能体会弱者世界的痛苦。

光明使者

(孙倬为等待角膜移植的病人做检查)

年3月8日上午10点,在三院手术室,眼科医生从保存液中取出志愿者捐献的一只角膜,用环钻将它切割成合适的尺寸,随后用角膜剪将病人病变角膜剪下,将志愿者的角膜覆盖在患者的眼球上。11点,医生在缝了16针后终于松了一口气。4个小时后,当病人麻醉褪去睁开眼睛,已经能看清眼前的家人和身处的病房了。

“一个人愿意把一双眼睛交给你,这是多么重的托付,做多少都不多。”孙倬说,这些年他和同事们接治了太多角膜盲患者。“你想像不到,一个人看不到世界有多少痛苦,这些患者唯一的希望就是进行角膜移植手术,等眼角膜,有的人等到了,有的人却永远要生活在黑暗中。”

……

让三院眼科医生备感“压力山大”的一场角膜移植手术,是在年的4月。19岁的袁洋躺在角膜移植的手术台上,为了找回右眼失去的视力,这个来自贵州偏远山区的放牛娃,押上了自己拥有的一切。

年,袁洋来到常州打工,因为视力缺陷,只能从事最基础劳动,“养活自己都困难,生病的父亲和读书的弟弟怎么办?”他下决心做手术治好自己的眼睛。而年底刚刚在三院挂牌的常州市红十字会眼库,也让他看到了希望。

自小母亲离家出走,父亲患有癫痫,袁洋仅有的财产是家里的几分农田,他辞掉工作,回贵州当掉了田地,然后带着仅有的1万多元,坐了36个小时的火车重回常州。尽管离手术费还有很大的缺口,三院眼科还是接纳了他,在眼科周建强、邓国华主任的帮助下,动员科内医务人员募捐帮助解决费用问题。

在接受完眼角膜移植手术后,袁洋的视力恢复到了0.6,医院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。少年时因为眼病,他把读书的钱省下来看病,没学到什么文化,工作后,又因为眼病被工友排挤,只能拿最低微的收入。他说,角膜移植重燃了他对生活的希望,“我要用最高的礼仪感谢你们。”

望“眼”欲穿

(放在进口保存液中的供体角膜极其珍贵)

其实角膜移植手术从技术角度来说并不复杂,手术成功率可高达90%以上,中国也很早就效仿发达国家建立了眼库。但像豆豆和袁洋这样成功移植角膜的幸运儿仍然只是少数。记者了解到,年,江苏全省只做了百余例角膜移植手术,供体稀少是最主要的原因。

供体角膜远不能满足望“眼”欲穿、等待移植手术的患者的需求。捐献率偏低,一方面是因为中国有“死后要留全尸”的传统观念,另一方面,也折射出民众对整个捐献流程显示出的不信任。国家卫计委年曾做过一次“公众对器官捐献态度”的调查,有高于30%的受访者拒绝捐献是担心捐献出去的器官会造成器官买卖,几乎与“死后要留全尸”比例相当,有媒体将此形容为“不敢捐,不能捐”的中国式器官捐献困境。这一尴尬处境,也催促着国家层面对捐献体系的建立和完善,相关经验可借鉴美国、日本等器官捐献率高的国家。

本周,正式进入春天的常州最高气温飙到了15℃以上,但在三院的眼科病房,很多病人和家属还穿着冬天的衣服。他们还在等待着希望的降临,“如果等不来角膜,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,就只能被迫摘除眼球,从此失去光明。”(文中患者皆为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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